无题片段
【倒时差速涂片段/没看过原著/剧也没看完/瞎bibi的】
李必是在一阵剧痛中惊醒的。有人死死地钳住了他的后颈，迫使他的头仰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。
强烈的光线一瞬间涌入，晃得他睁不开眼。
“李司丞，不最后看一眼你的靖安司吗？”
懒洋洋的声音从耳后飘来，带着十分得意，一丝悲悯。
“龙波？……你……“
迎着刺眼的光，他看到了满地血污，曾经徐宾精心收集的案牍散落一地，被踩得零零落落，和着靖安司众人的血，和着靖安司曾经的尘。
“大鹏展翅三千里，他看不见地下的蝼蚁。李司丞，不知道，我们这群蝼蚁如今可入了您的法眼了？”
李必挣扎起来，才发现自己双手被反缚在身后，一点也挣脱不开。他气急，回身试图以肘部攻击龙波，却不想龙波轻巧躲过，一个凌厉转身就侧踢在了李必腿窝。李必躲闪不及，狼狈地跪在地上。
“二十三条人命，李司丞。我杀了你二十三个人，这是你欠我的。”
龙波走到李必面前来，将短刀放在李必前襟擦拭。
“身上沾着同僚的血，是种什么感受？李司丞这回体会到了吗？“
李必的目光一点一点扫过地上的断壁残垣，案牍碎片，还有——堆叠如山的尸体——那都是他亲手从各部抽调的栋梁之才。
“龙波，我向天起誓，今日血债，必要你血偿！”
情况本不必至此的——他听见脑海里另一个声音在尖叫：他们明明已经走了，他们本来可以今天和家人简简单单过一个上元节的——是你害死了他们。
“呵。李司丞倒是嘴硬。今天若不是有你相助，我的计划岂能如此畅通无阻？要说血债血偿——”龙波的短刀缓缓上移，“——你李司丞应当是第一大功臣。”
“不，我是为了长安百姓。”
“为百姓，还是为一姓？恐怕司丞心里，比我清楚。”
“家非一姓天下，可风雨飘摇之际——唯一人可救天下。我今日行事，仰不负天，俯不愧地。纵使肝脑涂地，血溅当场，也九死无悔。”
“呵呵，不愧是何监亲手教出来的学生。我是个粗人，听不懂你们那些大道理，也听烦了。说来说去不过都是些冠冕堂皇的话，掩饰自己的一己私利。我问你，为何只有太子就能救长安，我就是毁长安？就因为他是天潢贵胄吗？就因为你出身世族，脑子里还有一个当宰相的富贵梦？”
“太子救长安，不会以这么多无辜黎民生命为代价。“
“呵呵，果真是从小娇养惯了的。万事都有代价，司丞。你要组建靖安司，就要付出为右相觊觎的代价；你要追查狼卫，就要付出靖安司死伤惨重的代价；你要彻底叫醒这群大唐的盛世糊涂鬼，就得付出血的代价。司丞，这才是长安，这才是逆天而为要付出的代价。不是你跟太子搞得小孩子过家家酒。这天地，不允许你不付出代价。”
“你在自己痴妄的世界里活得太久了。”
“哦，是吗？那我就给司丞演示一下，什么叫代价。现在靖安司还活着的吏员尚有十一人——哦他们都是侥幸从刚才的小混乱里活下来的。司丞是想救他们的命，还是救长安人的命？”
“我都要救。”
“呵呵，司丞这课还是没有学好啊。我不妨再说的明白些，司丞想救长安，想查出伏火雷藏在何处，想杀了我报仇——可以！若是司丞能亲手做到三件事，我双方奉上。”
“哪三件？”
“其一，立即签署司丞令，缉捕死囚张小敬。”
“其二，立即拟一份认罪书，坦诚今日之事是你用人不当。”
“其三，我要你亲手杀了这靖安司十一个小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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